夜色深邃,皓月如霜,大河城此时万籁俱寂,只有那提着灯笼的打更人,正悠哉游哉地巡视着清冷的街道。
国主府内,年轻的国主与应天宗宗主相对而坐,两人面前是一副棋盘,黑白二子纵横交错,胜负未分。
国主手中拈着一枚黑子,似乎正思索着下一步该下到何处,身旁的国后轻摇折扇,扇去国主身上的热意。
“闻先生,我等在大衍国内布局已有多年,而如今三年过去,那位无双女帝依旧未能取信于民,这对大河国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闻道命微笑抚须,指了指棋盘中的一个空位说:“那殿下为何不在此处落子?”
“先生说笑了,这看似是一条活路,实则是先生精心布置的诱杀局,若非在下与先生对弈多年,怎么可能提前识破?”
闻道命呵呵一笑:“殿下心中早有答案,那又何必再问?”
“虽有答案,但终究是不安,我大河国的子民长年向他国俯首称臣,民间怨言从未止息,而大衍国来使又是一名女子,这要是传出去,不是又让民众笑话了?”
“时机未到,只能隐忍,殿下辛苦了。”
国主眸子一亮,啪的一声落下黑子,长吁一口气道:“先生打算如何处理那门婚约?”
闻道命的眼神暗了暗,抚须叹气道:“这也是老夫烦恼的一件事了。子静似乎并无意见,但老夫认为霸刀门的价钱给得太低,这门亲事不值得。”
那如果霸刀门能开出更高的价钱?
国主没有问出这个问题,因为闻道命的话足以说明了他的真实想法。
子静确实是应天宗十余年来天赋最高的弟子,就连闻道命当年在这个岁数,修为上都要略逊一筹,只要悉心栽培,应天宗再出一位知命境界的大符师不成问题,但子静能够在知命境界走多远,就不仅仅是天赋能够决定的了。
更何况,一个宗门兴盛与否,并非一人之力可轻易扭转。
想到如今日渐式微的应天宗,闻道命轻叹一声,眼中多了几分愁绪和不安。
回到住处,明月心吩咐下人烧热些水,让木柒柒和朝长歌在门外守着,自己则是跟云浅烟手挽手走进房中,嘭的一声关上木门。
点亮了烛台,云浅烟坐在铜镜前着手解开头上的簪饰和发髻。
“那位国主真能忍啊!”明月心在床沿坐下,看着镜中的云浅烟戏谑一笑。
云浅烟斜瞥一眼明月心说:“你们也是够了,在别人家的地盘这样子挑衅,真不怕对方直接来个死无对证?”
这里是修真界,但同样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王朝,李无双登基已是大逆不道之事,而让明月心出使大河国,更是明摆着不把对方放在眼里。
就连云浅烟也不得不佩服大河国主的城府,那张温和的脸庞根本看不到一丝丝的不满,完全就是一个愚忠之臣的模样。
但这样的人往往更加难以预测。
“他要是敢这么做,那就等着双双带领十万大军将大河城踏平呗!”明月心耸了耸肩,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说的还真是轻巧啊……”
明月心将上身靠在床头,一双美腿交叠着在床榻上伸展,她撩起旗袍的前摆,纤手滑过丰腴紧实的大腿,凤眼迷离。
“喂,你说要搅黄他们的婚事,那是真打算勾引人家小姑娘了?”
“反正我们已经跟霸刀门结了梁子,也不在乎对方再添上这么一笔不是吗?”云浅烟侧着头,三千青丝犹如瀑布垂落身侧,手握一把木梳将凌乱的发丝重新理直。
“那你打算继续女装还是恢复男装?”
云浅烟的动作顿了顿:“想好了再说,反正我看着那位闻先生也不会马上答应那门亲事。”
明月心抬起浑圆的大腿,手掌慢慢攀上圆润的膝盖,又顺着小腿绷直的线条下滑,用自己的手描绘着美妙紧致的线条。
“回去以后,我要告诉双双,她前男友在外面偷吃野味!”
“哦,那大小姐准备请我吃什么?蝙蝠?竹鼠?还是穿山甲?”
“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!”
明月心刚刚说完,便发现一道身影将烛光挡住,抬头一看,云浅烟目光灼灼,嘴角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“小姑娘没看见,我只看到床上有个看起来很美味的大姑娘。”
“想强上本姑娘,信不信我马上叫人?”
云浅烟将脚上的绣花鞋踢到一边,爬上床榻,用四肢将明月心困死在自己的身子下方,恶狠狠地说:“我给你机会,尽管叫!”
于是明月心真的张开双唇,可云浅烟哪会让到嘴的肉飞了,上身往前一倾,将明月心到嘴的话给彻底封死。
“呜呜呜!”明月心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便不再挣扎,双手攀上云浅烟的细腰,身子随着那一吻软榻下来,唇舌开始主动回应云浅烟的热切。
得到明月心的回应,云浅烟更加放肆,一双手不安分地滑过明月心的腰线,越过旗袍的开叉径直钻入那一片温暖之中……
第二天,云浅烟悠悠转醒,迷迷糊糊中,他探手摸索一番身旁凌乱的被褥,确认那销魂蚀骨的人儿已经不知去向,翻了个身打算下床洗漱,后腰突然一阵酸涩,伴随着大腿间隐隐发麻,充分说明昨夜他是如何辛勤劳作的。
果然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,没有耕坏的田。
让木柒柒送了些早点进房间,云浅烟一边梳洗,一边询问今天的安排,得知明月心和朝长歌一大早便出了门,去国主府上商议要事,并没有给自己和木柒柒安排任务。云浅烟想了想,断然躺回了床榻,让木柒柒给自己扇着蒲扇,到梦里跟周公钓鱼去。
墨韵山庄,画仙阁。
翻动的轻纱帘帐中,子静身着素白道袍,跪坐在书案前,手中握着一支纤细的毛笔,正神情专注地在铺开的宣纸上细细勾画,米白的宣纸上有一道翩然起舞的人影,云袖如烟,衣裳如雪,莲足踩在宽大的荷叶上,如同青莲变化而来的仙子。
笔尖落在那副高傲的眉眼之间,细致地勾出眼底那一道动人的弧线,于是画中女子又多了一分清媚的风情。
子静坐直身子,静观画作片刻,终于放下画笔长吁一口气,眼底一抹暗色充分说明了她的疲惫,嘴角却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漫漫长夜里,子静久坐于帘帐之中,与烛光相伴,终于是完成了这副画作,虽说只是凭借记忆进行还原,但也将画中女子的倾城之姿描绘出七八分的相像。只可惜当时她沉迷于云浅烟的舞姿之中,若是能以微观山河为她描绘一片莲塘,想必定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。
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,一阵倦意便不可抑制地袭来,子静揉了揉眉心,再次睁开双眸,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缓步走进画仙阁中,连忙正襟危坐,恭恭敬敬地低头:“师父早安。”
“嗯,为师听闻画仙阁的烛火彻夜未眠,所以过来看看。子静你不必勉强自己,更不要急于求成。”
昨夜回到墨韵山庄,闻道命就给子静布置了一道修行的题目,让子静自行参悟云浅烟那一舞中的精妙步法。他本意是想要子静多见识一些别派道法上的奥妙,没想到子静似乎痴迷于其中,让他微觉不解。
“师父不必担心,弟子心中有数。”
“嗯……”闻道命点了点头,“霸刀门的陌子路前些日子已经出发,预计今日就会到达大河城,子静,你好好准备一下吧!”
“是……谨尊师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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